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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來源: 牡丹晚報 發(fā)表時間: 2025-08-18 10:10
致讀者
這不僅僅是一個家族跨越八十余載的尋親故事,更是一次對抗日英雄的深情回望。作者懷著對先輩的無限敬仰,歷時數(shù)年,輾轉(zhuǎn)多地,在浩如煙海的史料與口述中,拼湊起其二爺爺——抗日烈士王獻玉短暫而壯烈的一生。從魯西南的寧靜鄉(xiāng)村,到烽火連天的三晉大地;從一張泛黃的烈士證書承載的漫長守望,到史料碎片中浮現(xiàn)的熱血青年身影……我們將跟隨作者的腳步,走進那段烽火歲月,感受普通人在國家危亡之際的抉擇與擔(dān)當(dāng),體味家國情懷在血與火中的淬煉與升華。在隆重紀(jì)念中國人民抗日戰(zhàn)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(zhàn)爭勝利80周年之際,本報從今日起將連載中國作協(xié)會員、山東省散文學(xué)會秘書長王展的非虛構(gòu)作品《一道光,從家照到國——尋找抗日烈士王獻玉》,希望穿越時空的煙塵,去追尋那些漸行漸遠的身影,打撈那些散落在歷史長河中的個體記憶。敬請關(guān)注。
□王 展
一
王獻玉是我祖父的弟弟。1938年初,他懷揣理想一路向西,再也沒有回來。
老家那條長胡同中間有一座簡陋的青磚小院就是王獻玉的家,但大家都稱作二奶奶家。因為沒有幾個人記得他。
小院在村里如同孤例,養(yǎng)幾盆花或種二三樣蔬菜,干凈清爽。二奶奶不做農(nóng)活,常常關(guān)著院門,少見有孩童嬉戲與歡笑。門楣上有塊“烈屬之家”的牌匾。
我倒常喜歡去玩,那里踩不到雞屎鴨糞,也不受大孩子們“欺負”,偶爾會有一粒糖或餅干的獎勵,給童年添了自由與歡快。
二奶奶平日常穿一件灰色對襟布衫,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抽煙,悠閑自得。方桌正中,擺著一張青年的畫像,每次進得屋內(nèi),總是先看到這位“青年”,散發(fā)著朝氣的臉上,一雙大眼睛透出堅毅的目光(右圖)。
二奶奶叫高翠蘋,娘家是城北高河的富戶,16歲嫁給王獻玉,17歲就生了女兒,也就是朱集的我大姑王瑞蘭。她生在寒冬雪天,起了小名叫“雪圍”,大名卻少有人知。除了大姑,二奶奶還生過一個兒子,在王獻玉離開家的那年染上傷寒夭折了。
祖父喝得微醺時,我們幾個孫輩試圖讓他講講二爺爺?shù)墓适隆?伤f不上幾句,便淚如雨下。我們也不敢再問,對他這位投身革命再沒回來的弟弟,聽到的越來越少。
上初一時,清明節(jié)放假一天,我約上同村的伙伴超去縣城的烈士陵園掃墓。其實,是想找找二奶奶堂屋照片上的青年是否也在其中。聽父親說,定陶區(qū)烈士陵園的英烈墻上,有二爺爺?shù)拿帧?/p>
那天掃墓的人很多,大多是學(xué)校和機關(guān)組織的,先舉行紀(jì)念儀式,再依次獻花。我與超隨在人群后面,禮畢,進了紀(jì)念堂,從英烈事跡展板的第一個字開始看,幾乎是在最后,才找到英烈墻。
擁擠的人群中,我踮著腳一行行地找,在那面“巨大”的墻上尋三個小字的確費勁。當(dāng)“王獻玉”映入眼簾,二奶奶堂屋畫像上那個青年的樣子似乎清晰起來,正走向我。我眼角濕濕的,有點興奮和激動。
我與王獻玉有了初次“正式”的相見。
到家把找二爺爺名字的事告訴祖父母,又走到二奶奶家門口,其實是想進去,卻沒敢——仿佛進去就能見到二爺爺,也確實不知道該與二奶奶說什么。
再去那小院時,感覺便不那么自然,時不時多看一眼堂屋那張英俊清瘦的臉龐。
后來,我離開了故鄉(xiāng)。多年后,二奶奶以92歲高齡辭世。
偶爾回鄉(xiāng),父親會帶我去幾座老院子看看。二奶奶的小院,早已變了模樣,那張畫像被大姑帶走了,院子歸了父親,是他最后送別了這位喜歡抽煙的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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